文/虹一
01
好长一段时间,没有“提笔写字”。
影评没有写,旅行日记也没有写完。去年的,大概这个时候开始,慢慢懒惰了。有了很多事情,虽说不是挤不出时间,但也差不多可以说是“忙着体验,不去回味”了。
发生了很多事情,有时候感觉自己有心而无力,记录下来也是痛苦。
但这次,记录下来或许能给之后带来一点帮助,即便这个过程让我因为回忆而感到难受。
简单来说,就是我被一个四十多岁阴险狡诈的黑心男人伤害了。
那天,年8月14日,七夕。
七月七,我妈和村里的老人们早早地就看好了日子,刚好是周末,为我那个五月份去世的叔叔念经、超度。
这是村里的习俗。我妈一直都很重视这个家,所以对这些事宜也很重视,即便她一个女人,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,也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怠倦。
我和我妈相依为命,这些事情虽然我不是那么在意,但我在意我妈。
每次家里有人去世,我妈就要操劳。但这是她的责任,也算是她的选择,我只能支持她。
我和大熊异地,这次七夕节没能一起过。大熊买了花让跑腿的给我送来,很漂亮,是一束红黑色的玫瑰花。收到花我很开心,不仅是因为喜欢这束花开心,还因为大熊每次女生节、情人节和七夕都会给我送一束花,一如既往。
我拍好了照片,本打算那天发个朋友圈记录一下。
危险却悄然而至。
念经事宜终于操办完了,我们都很疲惫,天空一整天都有点湿漉漉的,更让人精疲力尽。
吃完晚饭老人家们都走了,我和我妈还在打扫卫生和整理已故叔叔的家。
我坐在厨房,拿着手机玩,心想着先休息一会儿,之后再继续打扫。
我妈当时应该打扫了一会儿,准备烧纸钱、纸衣那些东西。
突然!院子里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,一个男人的声音!
他大吼大叫,骂骂咧咧,情绪特别激动,越来越大声。
我从厨房赶紧冲出去,跑到我妈身边。
当时她正坐在院子里的矮板凳上烧纸钱,周围一个人都没有。
在她前面就是那个危险的男人。
他指着我妈的头,嘴里满口脏话,大吼大叫,我妈不敢回应,低着头烧纸火,他越骂越凶,嘴里不停的叨叨叨,“……你今天必须给出一个答复!”,“……道理就说到这里了!你听到了吗!?你……”
当时我就有种不详的预感。
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啊,只有我和我妈两个女人,如果这个男的要做什么坏事,轻而易举不是吗?
他一直吵吵,我妈就只是低着头回答,好,好,好,多的不敢说。
可是他越叫越凶,我忍不住对他说,“你别和我妈吵了,她都已经回答你说好了,等家里事情结束以后再说。”他听到我这么说,就开始吼我说:“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!”,继续爆出一大堆脏话……
后来,我就出事了。
02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一片漆黑,也许是因为我的眼睛睁不开,意识也很模糊,当时感觉头很痛,旁边有几个人我看不见,不知道是谁,他们一直在叫我的名字。我开口说话了吗?我也不敢确定。我好像说了我的头好疼,耳朵也好疼。
左耳听不清了。
不知道是谁让我张开嘴,可是嘴巴特别痛,很难张开,然后就感觉有人用针线给我缝针,我感觉到应该是医生在说“这里破了,那里也破了……”。
我整个人恍恍惚惚,一直在呕吐,刚醒来的时候我完全记不清发生了什么。后来我妈妈和我说白天那个又黑又高的男人打到我,我就明白了。
我被那个阴险狡诈的男人打伤了。
还没晃过神来,我就感觉全身酸痛,恶心反胃,身体不自觉的在抽搐,有人在旁边叫,“快扶住她!扶住她!”医院的情况。
我失忆了。
事后和朋友说这个事,真的有失忆这种事情。
我是怎么被打到的,我也记不得了,所以派出所的警官让我描述当晚发生的事情的时候,我真的很痛苦,但是他们就是必须要我回忆。
后来在病床上,我感觉特别冷,我叫我妈给我找个热水袋,但是医生说不能用热水袋捂。
就那样动弹不得,身体温度一直下降,头也动不了,只有意识还算慢慢清醒过来。
然后就是各种检查。但是我整个人就是精疲力竭,头晕目眩,一直呕吐。医生说头部受伤确实会呕吐反应。
抽完血,护士就过来给我埋针,开始输液。
痛苦万分,我明显感觉到我的左耳听不清了,我很怕,很悲伤,但是我哭不出来,就好像我的大脑想指挥我的肉体,可是我的肉体根本没有响应。
那天我也没办法告诉大熊我发生了什么。
整个人无法动弹,和我妈说的话有没有说清楚我也不太确定。
大熊知道我出事之后,他立刻买了车票,第二天和他爸爸一起来到我身边。
到了第二天我意识基本清醒,我妈请我的领导帮我处理好请假的事情,接下来就是漫长的住院治疗。
每天都很痛苦,病床上一输液就是一整天,每天吃什么吐什么,维持体力的应该就只有输的那些营养液吧。
嘴巴里面缝了针,稍微动一下都有撕裂的疼痛感。手上插了针管,没办法自己吃东西,都是我妈妈喂我或者大熊喂我。
上厕所也非常艰难,每次都感觉用尽了全身力气,天天输的那些营养液都白输了。
医生诊断说我这个外伤导致蛛网膜下腔出血,颅底骨折,颅内积气,耳朵积液……反正各种复杂的情况比我想象中严重多了。
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之后,感觉不太放心,特别是左耳朵听不清楚,很着急,大熊就医院,医医院住院治疗一段时间,所以我医院继续治疗。
出事之后住院住了将近二十天吧。
出院之后我医院做高压氧治疗。
一周后,我回到大理。医院治疗,主要是为了左耳和右眼去打针,事出之后,开始觉得右眼视力开始模糊了,很担心有后遗症,朋友也是劝我积极治疗。
03
目前伤势已经好转很多,接下来可能就是涉及到打官司的问题。
当天晚上明明打了电话报警,但是当地派出所出警,却没有拘留那个男的。
大熊请假陪我的那个星期他去了好几次派出所,警察们的态度很差,不知道是为什么,而且他们只认定一个司法鉴定中心。大熊找到那个鉴定中心后,咨询事宜,他们的态度也很恶劣,说伤情鉴定要排队,而且要等出院之后才可以排队,出口闭口就是“我们大理当地就是这样,你有本事你去投诉我们啊!”,对于我们的疑问,直接不予理会,也不解释。
不管你们相不相信,事实就是如此。
我当时了解到,我作为受害者,自身没有能力去警亭,我妈妈和大熊为了我一趟一趟去跑公安局,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回应。
警察在问到我妈当晚打我那个人是谁,他们了解到那个男的和我家算是有亲戚关系的时候,警察竟然说,多少有点亲戚关系,以后要是来往会不会难看之类的这种话。他们不希望这件事上升到他们想象的那种严重程度,或许他们希望我们能够私了吧?
这种亲戚算亲戚吗?这种亲戚那还不如不要!
况且,我的伤势光听名字,医生已经说了,伤情已经是轻伤以上了,这就不是简单的案件,而是刑事案件,当然最终还得看司法鉴定中心的结果。
记录这件事情,让我非常痛苦,后续还有很多事需要一件一件的做,我也不确定之后能不能得到公正的解决,但是,为了还原事实,我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大概的写一下。
好多朋友知道我出事了,很担心,不知道事情真实情况,有的以为我出车祸了,有的以为我摔倒了,上面所写就是大概的事情经过。
04
好人行好事,坏人踏进门。
也不幸,也幸运。
幸运的是我身边有爱我疼我的人,我也很努力的在恢复。接下来也一样继续积极治疗,然后处理后续的事。希望我能得到公正的解决。
给你们一个大大的拥抱
谢谢你们听我讲话